2020年我获得的第一个奖,是Juste Debout 中国赛区少儿组冠军,这次获奖算是蝉联,去年我也得了JD中国赛区少儿项目冠军,代表中国,在法国拿下了“JUSTE DEBOUT”世界街舞总决赛少儿项目总冠军。
Juste Debout是全球最具权威的街舞大赛之一,每年在美国、日本、中国、英国等国家选拔冠军代表,前往法国巴黎参加总决赛,在巴黎贝西体育馆的总决赛舞台,pk出Juste Debout年度总冠军。
说得通俗一点,Juste Debout就是全球街舞界的“华山论剑”,每一个站在决赛场的参赛者,都是奔着“天下第一”去的。
2019年,我12周岁,第一次作为中国赛区少儿组冠军,参加了2019 Juste Debout 少儿组决赛。
2019年3月2日,法国巴黎的风很大,前往贝西体育馆的路上,我一直在看车窗外的巴黎,狂风卷倒了路边的垃圾桶,法国行人裹紧身上的黑呢子大衣,他手里的雨伞被风吹得翻过来。印象中,就是那天的风好大。
我穿了一件宽松的黄色短袖T恤,上面写着“Battle King”,里面是一件迷彩色打底,跟我迷彩色的棒球帽非常搭,裤子也是宽松的黑色运动裤,侧面写着“Super Hero”,希望这一身战袍能带给我好运。
贝西体育馆容纳四万人,几乎都坐满了,大大的气球从体育馆四周抛下来,巨大的显示屏挂在体育场的最上方。选手进场的时候,看台上的掌声持续了很久。
我参加的总决赛是全球各赛区的8位少儿组冠军捉对厮杀,我12岁,对手年龄最大的有14岁。
我其实根本不敢去想拿冠军的事,当时就一个想法,不要第一轮输掉就好了。
对阵抽签结果出来了,第一轮我对阵意大利的Bryan。老实说,他跳得不错。
轮到我了,我在场上摊开手,微笑着转了半圈,开始了我的表演。
我跟着音乐律动起来,随着节奏卡点起舞,举手投足的动作糅合了popping(震感舞)、locking(锁舞)、hiphop(嘻哈舞),不少“招数”是我自己想的。
我听过一个说法:“中国街舞没那么厉害,我们不喜欢看中国的方式。”
今天我站在赛场,想用自己创新的“招数”告诉所有人,中国街舞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,中国街舞也可以很现代,很创意。
8进4的比赛,我战胜Bryan,成功晋级半决赛。
第二轮,我对阵日本的JJ。JJ长得很帅,locking技术也很赞。
我听到裁判倒数的“Three~Now~”,冲着JJ拍拍胸口便上阵了。
我跟着音乐用心舞动,popping和locking无缝衔接,卡到了好几个很炸的点。
跳完时,JJ踩着舞步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,我也抱住了他,我还蛮喜欢这位日本小哥哥的。
半决赛,我赢了,晋级决赛,对战荷兰的Norah。
比赛到这个时候,我有信心了,放开手脚,自由发挥。
裁判宣布最终决赛结果时,我和Norah都在场上转着圈,朝观众们挥手。
投票的灯亮了,我2票,Norah1票,裁判大声喊我的名字“TIAN TIAN”,喊了好久。也许是赛场的氛围让那一刻凝固,“TIAN TIAN”像一个悠长的哨音回响在赛场。
我激动得原地蹦了起来,接受了裁判颁发的奖牌,感觉为国争光了。
我成为Juste Debout全球街舞总决赛中,首位夺得少儿组冠军的中国选手。
我很小的时候,喜欢看奥特曼,买玩具时,总缠着妈妈买奥特曼送给我。
现在,我家里已经有30多个奥特曼了,堆在一起,特别好玩。
没事儿,我就喜欢在家模仿奥特曼的动作。我读幼儿园大班时,爸妈跟我说:“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,可以学很多奥特曼的动作。”
我很开心,就跟着他们去了。
我们去的地方有一墙镜子,有一排杆子,还有一个大音响,地上放着各种包和矿泉水瓶,一群大哥哥大姐姐对着镜子快速跳动着,蛮像奥特曼的。
我跟着他们一起蹦蹦跳跳,很快乐。我最小,老师让我站在最前面,听到音乐我就很有感觉,动作跟得也不赖。
我的幼儿园离奥特曼动作培训地很远,每次妈妈都要带我坐很久的公交车才到。我跟着学了一年,老师说我跳得好,可以跟着他们参加公演。
公演在红星剧院进行,那是我第一次上台。
我这个一年级的小学生,和大哥哥大姐姐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台上,心里一点儿都不怕,甚至觉得蛮爽的。
表演效果很好,大家都朝我们鼓掌。
妈妈跑过来激动地说:“你刚才表现很自然,很镇得住场子,看得出来很享受舞台。”
说完她纳闷了一下:“我和你爸都不是搞文艺的,你这个天赋哪儿来的?”
那时我已经知道,他们送我去的奥特曼动作培训地,其实是一家成人舞蹈机构,我跳得也不是什么奥特曼动作,叫urban dance(都市编舞)。我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个小孩学员。
爸妈见我从小爬得飞快,看奥特曼动画片跟着音乐扭来扭去卡点很准,就有了培养我学跳舞的想法,一试就对上了。
我很感谢爸爸妈妈,他们用心观察我,愿意给我机会,带我尝试,让我在5、6岁就找到了自己真心热爱的东西。而且,他们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,来陪伴和帮助我。我是个幸运的小孩。
兴趣爱好方面,除了街舞,我还写书法。
我妈妈从小学习书法,她觉得男孩子字一定要写得好,写得大气,有魄力。
我的书法老师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。我读幼儿园中班的时候,妈妈就去找他了,老师说我还太小,手腕还没有发育好,等我上小学一年级才可以学。
快读小学一年级前的8月份,妈妈跟我说:“我要带你去学写字,一个人字写得好,别人会高看你,字是你的第二张脸。”
我听了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,就跟着妈妈去了书法老师那儿。
书法老师家专门有一个大房间,放着桌子,用来练字。
我跟着老师学了一段时间,老师觉得我有书法天赋,对字形的把握,力量的把握都不错。
他对妈妈说:“天天有天赋,学得很快。”
书法老师的教学方法比较独特,他把一张纸折成方格,要我在方格里写,自己去感觉那个点,掌握那个节奏。
外面很多学书法的,打底会垫着一张米字格,铺在下面,描红。老师认为米字格一框,其实是束缚了思维,一个点,点在斜线上,一笔横写在横线上,会让练习者没有空间感,没有方位感。
我按着老师的独特教学方法,一周换一副字,进步比较快。
写书法不能浮躁,要有一颗静下来的心。每次老师教完,让我练字时,妈妈都陪在边上。
读小学低年级时,妈妈会全程陪伴我。她会按照老师的步骤,和我们制订的计划,给我安排一个比较合理的作息。
回到家我得先完成学校的作业,完成好了,检查过了,作业质量是高的,我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。
低年级的时候,作业不多,学校规定口算练一张,妈妈会让我多练一张。
慢慢地,我养成了一个习惯,出去学了什么,回来就要练习。等到我上高年级时,已经不需要妈妈陪着,自己就能自觉完成一切了。
书法学习一个月后,我写了“山高水长”四个字。老师觉得写得不错,把这四个字收起来,留作纪念。
我念的杭州长青小学有个传统,学校的校牌都由学生书写,校牌三年一换。
我上小学二年级时,正好赶上学校三年一度的校牌征集,长青小学的很多学生都有投稿,由学校评出一副最好的做成校牌,挂在校门上。
我也投稿了,我的字被评上,制成校牌在学校挂了整整三年。这件事对我来说,真的挺荣幸。
在我确定自己非常热爱舞蹈后,爸爸妈妈给我找了一个特别好的老师。
我的师父是我爸爸妈妈多年的朋友了,师父从小看着我长大。
到我读小学二年级,他们觉得是时候让我好好去做跳舞这件事了,爸爸妈妈便让我正式拜师。
师父在教我之前,是不教小孩的,他只教成人。师父因为跟爸爸妈妈是朋友,也看到了我跳舞方面的天赋,才同意收我为徒,把我当作实验品,看看教小孩跳街舞的效果。
师父经常会指出我很多问题,最大的表扬就是“不错”、“今天还不错”。
如果他夸我不错,那就意味着我跳得真的很不错。我会很开心。
我跟着师父学习对音乐的理解力,对音乐的切分,对音乐更深层次的理解,怎么用动作形体去表达情绪。
有时师父说的某些点,我做不出来。这个时候,我会很难过。
我主攻popping,基本功每天要练。popping有很多不同表现形式,当我感受不到,做出不来时,也会很痛苦。
最难过的时候,我会哭。
这时爸爸会来安慰我,他说:“不是你的问题,而是你身体的问题,再长大一点就会好的。”
师父虽然很严格,但他从不发火,脾气温和,会慢慢指出我的不足,辅导我不断地进步。我觉得教学就要像这样,能告诉我们正确的内容,要求严格,但又有教育的耐心。
师父在我做得好时,还会送我一些东西,像衣服、红包之类的鼓励我,他其实非常关心我。
我取得的街舞成绩,是自己的努力,但也离不开师父的教导和爸爸妈妈的陪伴,有时我会想,这三者如果缺少了哪一部分,我可能都达不到今天的成绩。
我经常会被问到一个问题:“你街舞跳得这么好,是不是因为你特别有天分?”
客观说,天分是有的,最起码你要有基本的乐感。在练舞过程中,有天分的人,当然进步也会快一些。
但这不是全部。
不是说我有天分,动作我都不用学、不用练,现实是,我几乎每天都要花好几个小时练舞。
周一到周五,我在学校完成作业,回到家就在客厅里练舞,练到差不多十点睡觉。
周末的时间宽裕,我会去舞房,痛痛快快地练很久。
学街舞的过程中,我认识了一些小朋友,我发现我是练习最勤的,而且渐渐地,随着功课紧张,很多小朋友慢慢就不学了。
每长一岁,作业会多一些,压力会大一些,大家觉得很累,就放弃跳街舞了。在很多人眼里,街舞只是一个兴趣爱好而已。
我也把街舞当成兴趣爱好,可我爱它的浓度很高,我很认真地在爱它,一直没想过要放弃它。
有一次,我去金华参加一个街舞活动,现场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看。活动最后,主持人问我:“你想和台下的弟弟妹妹们说什么?。”
我说:“因为热爱,所以珍惜。”
我觉得不管喜欢什么,如果不在上面付出时间,付出努力,就不是真的喜欢。
如果真的喜欢一样东西,在遇到困难时,你就要想尽办法去解决问题,守护住它,而不是觉得辛苦,或者遇到困难就放弃。
我也有为学习焦虑的时候,2019年8月,我即将进入启正中学读初一。那是一个新环境,周围全部是学习优秀的学生,我很担心自己学习跟不上怎么办?
爸妈宽慰我:“进了启正,如果比你预期退步了,我们也不觉得怎样,那里都是成绩好的孩子,如果你比他们略差,走到外面还是好的,这个我们不介意。我们看的是你的学习态度,先试半个学期,如果你成绩真的很差,我们就把跳舞的时间减少一点,如果你完全跟得上,那就没必要减少跳舞时间。”
2019年9月,我正式升入启正中学读初一,刚开学,因为去美国参加“安踏儿童”纽约时装秀,代表安踏走秀,缺课十多天。回来第一次数学考试没考好,120分满分,只考了99分。
我觉得这个成绩是正常的,缺课没有学,能考99还不错。
之后,我认真听课,跟着学了一段时间,第二次数学考试,考了满分。
班上同学在双休日上辅导班,提高学习成绩,但我不去上辅导班。如果我去上辅导班,双休日两整天,我都没时间跳舞了。
我所在的班级每个同学成绩都很好,期中考试时,爸妈考虑到我又跳舞又参加活动,定的目标是班级前十,最后我考了班级第四,年级第八。
那时我发现好像可以不上辅导班,双休日不去上辅导班对我成绩没太大的影响。
我基本上是周一到周五在学校正常上课,周六周日去学跳舞书法。
今年的期末考试,经纪人激我说:“考不进年级前5,JD的法国总决赛你就不要去了。”
我说:“好的。”同经纪人立下了军令状。
我心里有数,考年级前5问题不大。
2020年1月,期末考试成绩出来,我考了年级第一。
听到这个消息,我飞奔了出去,真的太开心了,我一直在跳舞,做我热爱的事,学习也没落下,今年3月还要参加JD的法国总决赛,我很有信心。
有人问我为什么能在一直跳舞的情况下成绩还能这么好?
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,难道不跳舞,你不努力成绩就能好了?
如果你能专注做好一件事,其他任何事都能做好。
我觉得学习没必要一天到晚地学,学习不是看谁学的时间长,关键还是要有专注力,把你做的那几件事,真正地做好。
我有自己的一套学习方法,重点是专注力和效率。我会做预习,但复习只是粗粗地过一遍。
数学只要上课认真听,弄懂知识点,考试时不粗心,不看错就可以了。
英语背的比较多,在上学的路上,还有参赛路上的碎片时间,我会背英语。
街舞比赛时我认识一个加拿大哥哥Mark,平时我会用英文写日记给他看,还会用英语跟他语音聊天。
Mark的英语很口语化,听多了,对英语提升比较大。在国际比赛中听外国人讲英语,我可以听懂,也可以说。
我觉得英语最重要的,还是多读多听。
语文相对难一些,靠平时阅读以及文学常识的积累。写作文,需要自己的创新和思考,阅读理解有一些答阅读题的技巧,你get到那个点了,就get到了。
很多人认为学习和爱好,是鱼和熊掌,不可兼得,为了学习必须忍痛放弃爱好。或者因为专注于爱好,学习就放松了,跟不上。
我不这样认为,爱好和学习不是一对矛盾体。时间是可以调配的,你的学习效率也是可以提高的。当你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你是快乐的,不会成为负担。你的学习,也会变得很高效。
对于我的成绩,我爸爸心态很豁达,如果有哪次考试我考得不够好,我爸会说:“考不好又怎么了呢,从长远来看,一次考试考不好根本不算什么。”这让我轻装上阵,不给自己增添无谓的焦虑,不去因为成绩患得患失。
我妈妈比我爸爸要焦虑一些,临近考试她看我一直不复习,会忍不住问我:“你不复习怎么考试啊?”
我会反驳她:“懂的我都考得出,再看也是我懂的东西。不懂的我再看书,也看不到那个知识点。只要考试我够仔细,够认真,就没什么问题。”
我爸会安抚我妈:“确定好目标名次,相信天天就好了,让他按自己的方法来吧。”
最后成绩出来,我达到了目标名次,妈妈也看开了。
我爸妈还有一点很好,说话算数也讲道理。
我蛮喜欢出去旅游,2019年暑假放假前,爸爸跟我说,考好了可以跟你的好朋友出去玩。
我顺利达成目标,然后就有了一个难忘的暑假,我和几个最要好的小伙伴,被家长带着去安徽旅游。天气很热,我和小伙伴们穿行在山间的溪流中,我们在那儿玩水,打水仗,有意思极了。
我了解我爸爸,那次考试,如果我尽力了但没考到目标,他也会带我去的。他看重的不是我一定要做到什么,而是我心态端正地做了这件事情。
我和爸爸妈妈有过一个微妙的时刻。
我11岁时坐在车上,爸爸跟我有过一次谈话,他觉得我是一个少年了。
我长大了,有些事情我会有自己的意见,跟他们不同的想法,我们会互相让步,互相理解。
就像考试,如果没考好,妈妈以前会批评我,但她现在不会批评我了,她相信我明白这些事情,也相信我能自己处理好问题。他们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,会给予我足够的尊重和理解。
我是一个有主见的人,知道自己要什么,也会朝着目标坚定前行。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管束,或是不相信我的能力。
我的爸爸妈妈了解我,也相信我的能力,他们给了我一片自由的空间。我很感谢他们对我的信任。
我爱我的爸妈,我有好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,希望得到他们的表扬,他们对我而言很重要。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,我会给我的爸爸妈妈打120分。
抛去世界街舞冠军、学习成绩年级第一的光环,私下的我和一般男生没什么不同。
我喜欢和要好的小伙伴在一起玩。和熟悉的朋友在一起,我们总是聊个不停,我是一个活泼的双子座。
我喜欢旅游,2019年法国比赛,我和一起参赛的小伙伴们去了阿姆斯特丹。
我们在市中心拍mv,逛了一条布满欧式建筑的街,当天的风很大,我的帽子被风吹落到电车轨道上。
拍完mv,我们回到了带大草坪的荷兰民宿,宅在屋里玩游戏。
其实去哪里,看什么风景,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,重要的是能和朋友在一起,那样不管去哪里,随便做什么都是开心的。
今年3月,我会再度前往法国,各个国家的冠军选手在巴黎贝西体育馆的总决赛舞台等着我。
而我,要去卫冕我的世界冠军。
我想让所有人再次感受到中国街舞的实力,我要代表中国再拿一个世界冠军。
天下第一,我天天又来了。
2月底,我和妈妈开始办理去法国的签证,国内新冠状病毒肆虐,我一直担心签证办不下来。等待签证的日子,因为疫情不能出门,我待在家里天天练习舞步,拿到签证后,我们立刻买了去巴黎的机票。
2月28日,我们抵达法国巴黎,Juste Debout中国赛区其他项目的冠军也相继在巴黎碰头,我期待已久的总冠军比赛即将拉开序幕。
2月29日,天气阵雨转晴,巴黎街头的法国人大部分都没戴口罩,我和妈妈戴着口罩去了Juste Debout巴黎赛区,全球的优秀舞者及裁判因比赛汇聚到了一处,下午的locking海选之后,主办人Bruce Ykanji当场宣布Juste Debout总决赛取消,因为法国政府规定,超过5000人的集会都要取消。
更令人惊讶的消息是,自2002年举办至今,已经持续18年从未间断的Juste Debout赛事,从此将停办。
在场听到消息的人都很难过,也很无奈。
那一刻我突然明白,Juste Debout的年度总冠军永远地停留在2019年,再无以后了, 可我内心多么希望还有以后。
巴黎赛区成人popping海选上,舞者们都很投入地跳着每一个舞步,表达着他们对JD的不舍,这次海选成了友谊赛,不排名次。
我也上台,非常用心地跳了一段舞,在观众的鼓掌和欢呼声中,我告诉自己,心中有舞蹈,哪儿都是舞台。
我是Juste Debout最后一届的少儿组年度总冠军,但这不是结束,相信之后会有新的舞台,在那里,你还会看到我舞动身影。
视频里,天天自信满满地走上舞台,跟着音乐律动,魔术一般的舞姿,周围的成年人都在为他喝彩。
当这个13岁的世界冠军,来到丑友会,坐在我们面前,其实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小少年。
他非常有礼貌,每次给他添水,他都会停下来说,谢谢。桌上的零食和水果,他一样都不碰。
刚开始的时候,问他问题,他会习惯性地想一想,再回答。
后来,他开始放松,笑容多了起来,手指也不再紧紧地握在一起,开始在桌面上划来划去。休息的空档,忍不住还跳了几个舞步给我们看。
他刚烫了卷发,非常帅气。他说,妈妈承诺,他期末考试考进前五名,就同意他去烫发。他老早就想要这么个帅气的发型了。做这么个发型要花好几个小时。
我儿子比天天小一岁,推门进来,很快,两个男孩子就玩到一块儿了,少年的天真和活力瞬间释放。
我说你们合张影吧,天天脱了外套,露出桔红色的卫衣,他今天穿的衣服裤子和鞋子,都是他代言的品牌。他很敬业。
天天12岁拿到街舞世界冠军,同时又是学霸。但天天不觉得自己是天才,他说自己练舞非常努力,学习不算拼,但学的时候很认真。唯一的遗憾,是朋友太少了,大家都那么忙。
练舞累的时候,他也哭过。他反复提到,父母对他的鼓励和陪伴,遇到困难,遇到失败,爸爸妈妈都是鼓励他,很少批评他。他还提到,专注。他从来不刷题,只是上课认真听讲,认真完成作业。练舞的时候,更是全情投入。
爱好和学业,很多家长都觉得不可兼得,但天天做到了。
请继续关注丑故事,本周四(3月19日)天天妈妈会讲述,她和天爸培养天天的秘诀和法门,值得所有焦虑的父母看看。